昨晚在美琪大戲院，華東師范大學聲樂專業研一學生關程元演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部戲”。華師大歌劇實驗中心推出的輕歌劇《蝙蝠》連演兩晚，他首場飾演仆人伊萬，第二場挑戰主角之一法爾克。“說不緊張是騙你的，但更多的是興奮！”《蝙蝠》從歌劇演員、合唱團員、樂隊成員，到幕后志愿者約150人，全都是來自華師大音樂系的學生。長達9個月的精心排演，在課堂和舞臺之間搭起一座橋梁。他們是否交出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滬語對白拉近與觀眾距離
雖然只是一場學生當主角的展演，但華師大歌劇實驗中心項目負責人、女高音歌唱家曹金卻請來維也納音樂與表演藝術大學教授、歌劇導演邁克爾·特米和維也納喜歌劇院指揮家丹尼爾·卡瓦扎為學生們指導。邁克爾·特米是華師大歌劇實驗中心的老朋友了。10年前，他就擔綱導演，為華師大與維也納音樂與表演藝術大學組成的聯合陣容排演了莫扎特歌劇《假扮園丁的姑娘》。這部戲曾在維也納美泉宮宮廷劇院和上海藝海劇院公演，贏得觀眾好評。10年來，邁克爾·特米不斷回到上海，幫助華師大歌劇實驗中心排演新的劇目。他說：“我很喜歡上海，我也很喜歡和這些中國學生在一起，我看到了他們的天賦和努力。”
“邁克爾為《蝙蝠》帶來了原汁原味的奧地利風格，也帶了很多具有創造力的點子，給我們很大的啟發。”關程元說。今年5月的一個周末，曹金請邁克爾·特米去吃川菜。在餐廳里，他們正好遇到一場川劇變臉表演。神奇的變臉觸發了邁克爾的靈感，他興奮地對曹金說：“我們把變臉加入到《蝙蝠》第二幕的化裝舞會中去吧！”曹金覺得這個主意很妙，便去找剛才那位表演變臉的藝術家。巧的是，這位表演者竟是幾年前曾一起在瑞士登臺表演的川劇表演藝術家洪萬春。洪萬春欣然接受了曹金的邀請，他說，我還沒演過歌劇呢！他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來女兒一起登臺表演。就這樣，西洋歌劇遇上了川劇變臉，讓華師大版的《蝙蝠》變得獨一無二。除了加入川劇的元素，這一版《蝙蝠》還融入了不少接地氣的滬語對白，拉近了這部西洋歌劇與本土觀眾的距離。
學生的表演沒有套路
歌劇院制作一部歌劇大約需要3個月，但《蝙蝠》前前后后花了9個月的時間。在這個過程中，曹金看到了學生們的進步。“他們的形體、臺詞功底、團隊合作能力，甚至與外國導演及指揮家交流的外語水平都得到了提升。最重要的是，他們在舞臺上找到了自信。”歌劇迷范暉莉曾在2011年看過華師大歌劇實驗中心在上海大劇院演的《江姐》，她表示這是她看過的30多場《江姐》中，最讓她感動的一場。雖然學生們的表演難免有些稚嫩，但有一種“真”讓她記憶猶新。曹金說：“學生們的確缺乏舞臺經驗、技巧也不成熟，但他們的表演常常給人帶來驚喜。因為他們沒有套路，非常質樸。我希望他們用真情實感打動觀眾。”
